刘勰在《文心雕龙》中提到:“夫情动而言行,剃头而文见,盖沿隐以至显,因内而府外者也。”就是说作家的作品无论是平庸还是良好,都是和作家本人的才性分不开,和布封所提出的“气势派头即人”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笔者将从时代、个性、履历三个方面来探讨气势派头形成的原因。不管一个艺术家的个性如何奇特,也会深深地留下一定历史时代和社会生活厘革的印记。
时代精神和社会精神都市影响到他的创作倾向和气势派头。曹操、曹丕、曹植、孔融、王粲、刘祯等人都是建安文学的代表,他们面临军阀混战、世积乱离、风衰俗怨,既有敢于面临现实的勇气,也有拯救援物的宏愿。因此,虽然他们有各自的文学气势派头。
如曹操的苍凉悲壮、曹丕的通脱清丽、曹植的豪爽忧愤、孔融的英气直上、王粲的深沉秀丽、刘祯的贞骨凌霜,但他们都集成了汉乐府缘事而发、为事而作的精神,《文心雕龙》在《明诗》和《诗序》篇中划分提到“梗概而多气”和“志深而笔长”的特点。这古今盛赞的“建安风骨”就是建安文学的时代气势派头。又如盛唐时期辉煌光耀的诗歌、绘画、音乐、舞蹈艺术,也无不浸染着其时雄伟、博大、开放、雄阔的时代风貌。
汉代曹丕在《典论·论文》中提出“文以气为主”,18世纪的布封也提出“气势派头即人”的看法。唐代李白诗风雄起豪迈,具有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;李白重道,抒发的是小我私家情怀,咏叹的是对自由个性和小我私家价值的盼望追求。
而杜甫诗风沉郁顿挫,把现实主义推向了一个新阶段;杜甫重儒,叹息的是国家衰落,始终怀有辅佐君王的愿望,希望入世。儒和道的两种差别的价值取向,决议了李白的率性肆恣和杜甫的深沉凝重,李白用生命追求浪漫逍遥,杜甫则用诗歌书写现实血泪。
奇特的人生门路、生活情况、阅历修养对艺术家的气势派头无疑有着深刻的影响。而且由于富厚的生活履历,一些艺术家在自己创作的差别时期,也体现出多样的气势派头特色。西方立体主义绘画首创人毕加索一生气势派头多变。
他在眼见挚友自杀后,进入了人生的低潮——“蓝色时期”,画中充斥这忧郁蓝色调;又在遇到他的第一个爱人之后,转变为充满浪漫色彩的“玫瑰时期”,使用暖色调的橙色和粉色来抒发心情,好比《拿烟斗的男孩》;毕加索在到场西班牙古代雕塑展览之后,喜欢上雕塑简朴、单纯的线条,又受到非洲面具的影响,创作了著名的《亚威农少女》。进入了立体主义时期;厥后听闻德王法西斯对西班牙小镇格尔尼卡举行狂轰乱炸的消息时,极其恼恨地画出抽象画《格尔尼卡》,表达其庞大的情感即对法西斯暴行的强烈反抗。
总之,艺术气势派头是艺术作品因于内而符外的风貌,是艺术作品在整体上体现出的具有代表性的面目,它是艺术家在恒久的实践中逐渐形成的区别于他人的艺术语言。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,成一家之言。
诚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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